清朝時,有個巡撫大人聘請了一位舉人來給他兒子上上課。
這位巡撫大人雖說也是在鄉(xiāng)試時中過舉的,可是卻一向沒有什么文名,難得東拼西湊寫得幾首詩,也是當(dāng)初考試以前,投送給考官增加印象的。后來爬上了巡撫的高位,更是不用費事寫詩了,給朝廷寫個什么奏章的,也讓手下人去千,他對自己的詩文都有些信心不足。
這位舉人在巡撫家中設(shè)館課徒,拿點工錢也不怎樣多。舉人暗想,也不能老是這么不冷不熱將就混下去。
于是,空下來時,這位舉人東找西尋,找到巡撫大人早年的詩作三、五篇,把這些大作和先輩文人的名作二十多篇混雜在一起,裝起一冊,經(jīng)常放在座位旁、硯臺間,早晚有空,便大聲誦讀。
巡撫大人在窗外聽見了,哎,詩好熟呀?自己從不念什么詩的,怎么這么熟呢?仔細一想,原來是自己的大作。他心里一陣興奮。
這天,巡撫剛好空閑,便走進了舉人的屋子,看見自己的作品受到舉人如此重視,十分欣慰,便把舉人視為知己。
同時,舉人也得到了二倍的學(xué)館俸錢,還有巡撫大人的厚禮相待。
馬屁也是要會拍,拍得恰到好處,拍得正是地方、正是時機,而且拍得輕重適宜,然而這還不算,最主要的是拍馬屁,要顯示出來不是在拍,拍得有心無意,拍在有意無意之間的瘴處,這是所謂道家最高極致:無為而為,無射而射,不拍而拍。
可是,不拍而拍,只要是拍,就總會晌的,一響就總是拍馬屁。
殊不知道,舉人雖然工錢雙份了,可是早晚還得有口無心地念些巡撫大人的佳作,心里可是舒坦愜意?舒坦,我們當(dāng)然要佩服舉人的超脫;不愜意,那我們只好把那另一份俸錢看作是早晚誦讀佳作的報酬了。
巡撫大人還挺開明的呵,對舉人也實行了“多勞多得、按勞分配”的原則。
人生短促,千嗎要這么夾著尾巴做人,干些自己痛苦的事呢?人生大舞臺,何不是瀟灑走一回?